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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被盯了,特麽的臭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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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嫁給了我。”蘇義低沈磁性的聲音像一本古書一樣韻味十足,但在溫月的心底卻沒撩起絲毫點點漣漪。

她微擡眼皮清冷的看著他,旋即唇角勾起一抹戲弄的笑容,慢悠悠道:“就算...嫁給了你...又如何?”

蘇義沈默,微皺起了眉頭,這語氣令他不悅。

溫月見他沈默,唇角勾起的笑容更是迷人:“蘇大少爺,你只不過是小女子嫁過眾多人中的其中一個罷了,難不成還真的看上我了,要小女子陪你過到白頭啊?”

蘇義臉色開始變得難看,其中一個?!

溫月二郎腿隨便一蹺,痞笑道:“小女子的職業就是一個騙婚的,嫁給你呢純屬是在賭運氣,你想想,你昏迷不醒連大夫都沒辦法,難不成沖個喜就能把你從床上沖蹦起來?純屬迷信!可是呢,老天爺還是很眷顧著你我的,沒想到你還真的就蹦起來了,這倒是件好事,既然醒了以你蘇家大少爺在慈城的名聲,不會知恩不圖報吧,要知道昨日可是小女子在你床頭哭了快一個時辰才把你從閻王殿哭回來的,光這眼淚錢咱就得好好算一算不是嗎?一千兩,拒絕討價還價!”

溫月話落,她本以為蘇義會生氣,誰知蘇義也就沈著臉的問了她一句不足輕重的話:“你以前嫁過幾個人?”

溫月懵住了,問她這個做什麽,現在不是在討論錢嗎?

然而面對他的問話,溫月還是好脾氣的回了他:“這...可多了去了,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農夫乞丐,就連和尚小女子都沾染過,怎麽,蘇大少爺莫不是還想知道他們的名字?”

“沾染?”蘇義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詞,卻見溫月隨性的聳了下肩道:“趕緊拿報恩錢來,不還價的一千兩,拿來小女子就走,不然....”

說到這裏時,溫月忽而仰面對蘇義撫媚一笑:“我要是瘋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蘇義眼睛逐漸變得深邃,下一秒他便要轉身離去,看的溫月先是呆了兩秒,旋即迅速站起身急道:“你什麽意思!”

誰知她的話落下蘇義淡淡回了她一句:“不管你以前嫁過多少人,從今天起你便是我蘇義的妻子。”

我勒個去!

見面前男子頭也不回的離去,溫月氣的一腳踹在了身旁的桌腿上,突然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二話不說的憤怒扒下扔到門口處,又一副漢子模樣的倒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雙眼冒著大火苗的望著房頂,好似要用眼中的大火將房頂燒出兩個窟窿來,心裏又將蒙檸給從頭到腳罵了一通!

都怪那個臭道士!要不是他犯賤的把蘇家的錢庫保護了起來,她也不至於偷不到錢嫁給蘇義,蘇義也是有病,她都明著說了她就是一個騙婚的,丫的是傻了不是,說什麽她是他妻子的話來,出門忘吃藥了吧!

特麽的臭道士!

溫月越想越生氣,下一秒她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屋內,再次現出身形時已經站在了蘇家帳房的屋頂上。

然而她這剛站好,突然從下方想起一個尖叫的丫鬟聲:“啊!!!夫人你怎麽站在屋頂上!危險啊!快來人啊!夫人要跳樓啊!!!!”

此時的溫月一身白色裏衣,面色因剛被氣了一通泛紫泛白,頭上沒有任何裝飾,一頭墨長的秀發隨風狂舞的空中,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得了癲狂病的瘋子。

蘇義剛走的身影又走了回來,擡頭看著屋頂上站立在寒風中的女子,女子身影單薄,風吹動她白色的裏衣瑟瑟抖動,看的他心猛的一顫,轉頭對身旁丫鬟怒斥道:“她怎麽上去的!你們是怎麽照看夫人的!”

溫月站在屋頂上本來是要找那個臭道士的,卻沒想到會引起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噪動,看著蘇義難看的不行的臉,她突然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一時起了逗他的心。

“蘇大少爺,小女子可是會飛檐走壁的你信不?”

“夠了,下來!”蘇義陰沈著臉仰頭朝她吼。

溫月冷嘁了一聲:“不下,上邊風景好,有本事你就上來啊!”

誰知她的話剛落下,下一秒她臉色大變的看著已經飛身到房頂上和她面對面站立的蘇義,嘴裏面驚訝的要能賽下一個雞蛋了。

“你你你....你會輕功?”溫月話出口她猛地一拍腦子暗罵自己怎麽沒想到,蘇義身強體健的,要是不會點武功還不早被那黃鼠狼精給弄死了!

難怪他不怕她一個騙婚的逃跑!

失策啊!

“夫人,好玩嗎?”輕淡淡的一句話卻令溫月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旋即她扭頭給他扯出了一個幹笑,下一秒轉腳就要跑,卻在這時屋頂上的瓦片好死不死的有一片松動了,又因為她一心在身後的男子身上,沒有顧忌腳下,再加上她昨夜裏右腳本就被扭到了,於是乎....

“啊啊啊!!蘇義!救我!!!”

蘇義見她身體搖晃了一下就朝下方栽去,面色巨變,身體便已經朝溫月疾跑而去。

溫月見離她還有一定距離的蘇義,心沈到了谷底,欲哭無淚的仰頭望天,這下完了!或許從此就再見不到這藍藍的天了!她要死不瞑目啊!

下方的丫鬟下人們見這情況均是被嚇了一大跳的都是將手伸出來,要接著朝下墜來的溫月。

溫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身體不受控制的朝下方墜落,快到她心一下字提到了嗓子眼。

然,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死時,等待許久的疼痛沒有襲來,反而讓她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清淡梅酒香氣。

眼睛驀然睜大,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旁,可入眼的是蘇義湖藍色的衣領。

身下多出了兩條手臂,而她準確無誤的落入了蘇義的懷中。

心猛然一跳,還不及身形穩住,她身體便如一把彎弓般從蘇義臂彎中彈跳出,落地一把推開面前的蘇義,一雙美麗的雙鳳眼匆忙的從院子中每個角落掃過。

蘇義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以為她是被嚇到了,擡手就要撫上她的面頰時,溫月一個回頭眼神淩厲的朝他射去,蘇義伸到一半的手僵住了。

溫月突然笑了,笑的嫣然似一朵白梅花般純潔無瑕,她道:“蘇大少爺,一千兩小女子不要了,就此別過,對了,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們蘇家有邪祟,還是找法師來好好的看看吧。”

語落她也不怕身份暴露,身體一轉消失在了蘇義面前,蘇義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溫月再一次顯形是在蘇家對面的小巷中,溫七見她出來了,急忙迎上去,卻見她衣衫不整,秀發糟亂,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誰知溫月頭也不回的對他說了句:“離開這裏。”

每走幾步她就一回頭,望著身後空無一人的街道,斂下了眼皮。

直到兩人走出慈城,溫月這才停下了腳步,轉身靜靜的凝視著身後人群湧動,繁華繁物的慈城,溫七則在一旁很是不解的看著姐姐沈重的側臉,一時忍不住的問她:“姐姐,到底怎麽了?”

溫月唇瓣輕啟說出了幾個字:“被盯了。”

她昨夜本是以為那個臭道士是看到她為蘇義治病,誤以為她要殘害蘇義所以才心血來潮的要抓她,但對她卻沒下狠手,而今天再經過剛才,她心中的不確定得到了肯定,這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有意圖的跟蹤監視,從錢袋被偷那天起她就覺得總感覺有人跟著她,直到今天,她終於肯定了她最初的想法。

監視她而不動手抓她,令她惶惶不安。

溫七聽了溫月的話,瞬間皺起了眉頭:“姐姐,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他知道姐姐說的是什麽人,對妖來說,能讓妖恐懼害怕的除了捉妖師,沒有其他。

溫月又看了慈城一眼後,轉腳就朝郊外走:“離開慈城,早點賺完一千兩,然後回家。”

她生來最怕麻煩,並且最煩捉妖道士,如果可能她寧願從不與那類人打交道。

五日後。

夜晚,秋涼月高,明亮的圓月高掛在上方深藍的天空,為大地撲灑上一層銀白,人走在路上不用點燈便能看清楚前方的一切。

下方熙熙攘攘的青石小街上張燈結彩,圓潤的月光灑在每個人的身上,燭火溫暖的照亮了不同形狀的花燈,映在人們湊在一起私語的面龐上,溫馨安詳。

今日是中秋,街道上滿是少年少女嬉鬧在一起的歡樂笑聲,也有小孩用著稚嫩的聲音童真的讀著猜燈謎兩旁所掛的對聯,一字一句讀得很慢,但莫名的令很多人停下腳步細細聽著:“中秋佳節,才子佳人,成雙成對;十五美酒,良辰美景,有歌有舞。”

童真的聲音惹得人們歡笑一堂,更添熱鬧。

沿著放河燈的荷塘是一條雖然曲折但平坦幽靜的石子路,這條路白天很少人走,荷塘四面,長著許多樹,蓊蓊郁郁的,到了夜晚被樹影遮蔽更難以讓人發現。

僻靜間,從黑暗中傳出一陣輕靈的腳步聲,慢慢的從黑暗中由遠及近兩個小光點,近了才看出光點的本體是一個小巧精致的荷花燈。

女子一襲紫衣踩著平坦的石子路走出,在女子身旁是一個穿著淺褐色衣衫的男子,男子手中捧著花燈,眼睛卻警惕的四下裏瞄著,有些怕的問著身旁女子:“姐姐,我們這樣出現在慈城好嗎?”

溫月走出樹蔭,迎面撲灑來纖塵不染的月光,不禁令她駐足欣賞,擡頭靜靜望著懸掛在頭頂上方潔白如玉的圓月,此刻她的心是平靜的。

月是輕柔的,是迷人的。

許久她輕啟櫻唇低吟道:“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清涼的月光是月神柔軟孤寂的心和情。”

溫月話落她走至荷塘旁,將手中的荷花燈輕放至河面上,望著它慢慢飄遠,輕聲喃道:“娘,月兒又給你寄花燈了,真快啊,又是一年過去了,今年月兒和小溫還會像往年那般,開心勇敢的活下去。”

身旁溫七也將手中的花燈放入了河面,還輕輕的助推了一把,讓自己的花燈飄在了溫月的前面,他低笑道:“娘,以前都是姐姐領著小溫的花燈看您,今年小溫要超過姐姐,小溫要先看您。”

溫月聽後眼前浮現出了一層朦朧水意,見溫七仰頭朝她看來,她歪頭清婉一笑,霎時美了萬物,也美進了河對岸人的心裏。

兩人放完花燈後,轉身重新走入被樹影罩下的石子路。

卻沒有想到在石子路的出口,溫月又見到了蘇義。

不,準確的來說是蘇義站在路口在等她。

溫七皺眉的看著蘇義,而蘇義眼眸含情的靜凝著溫月,溫月則撇了下唇角,很不樂意的叫了面前人一聲:“蘇大少爺。”

“為什麽離去?”蘇義朝她走進兩步,五日沒見,眼前的男人變得憔悴了不少,不過兩人也就僅僅一日的假夫妻,她可不認為蘇義是想她想成這樣的,而且她那日都把話說清楚了,而自己的身份也讓他看了,她不信他不怕她。

“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嫁給你只是為了那一千兩銀子,而我離開你蘇家時可什麽都沒有帶走,就連你蘇家給我準備的紅嫁衣我都還給你們了。”溫月說罷扯過溫七就要離去,蘇義望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眼中狠厲劃過,再次擋在了兩人面前,俯頭凝視著溫月平靜冷淡的眼睛問她。

“他就是你下一個騙婚的對象,是嗎?”

這句話把溫月和溫七都說楞了,隨即溫月笑了:“蘇大少爺,我們姐弟倆是長的不像還是您的眼睛有問題?實話給你說了吧,我從沒嫁過人,而幾日前嫁給你的女子名叫月雯,而我不叫月雯,你聽明白了嗎?不過你應該慶幸那位名叫月雯的女子把您的病給治好了,雖然沒能拿到酬勞,不過也算是行善做好事了,就此別過。”

溫月說著就又要走,突然蘇義擡手拉住她,溫七眸中閃過寒色,旋身擡手用力的扣在蘇義的手腕處,冷視著他說出兩個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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